Verzweifeln

20 Jun.

【高祁,琴陆,微候祁】限时沦陷 (1,丧尸梗 )

为太太的手速点赞!我很快会接上相信我!

一枝奋起的梅:

这篇是我和 @Verzweifeln 太太合写的丧尸梗!因为掷骰子我输了【赌博害人啊,留下悔恨的泪qaq  所以我写单数,她写双数,标题的西皮是明确会有的,可能接下来还有一些支线副西皮会出现,到时候我们会提前预警。希望大家多交流评论,莫掐架。


最后,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1


  今夏的汉东要比平时热上许多,闷燥的天气把任何一次出行在外都变成了一场受煎熬的酷刑。呜呜吹吸着的空调和电扇带来了一波又一波偏头痛的空调病患者,以及那些不停打着喷嚏的流感病人。


  似乎每家诊所里都挤满了熙攘熙攘的人群,同时这些需要打一针的可怜虫们又加大的进一步交叉感染的机会。对于每个人来说,这个夏天都格外难熬。


  特别是在这个汉东小省下辖的小公安厅厅长祁同伟来说,特别如此。他是个极为精神的美男子,有着浓墨重彩的鬓眉,和一双炯炯有神的杏眼。今年不过四十几岁的他,在当今的政坛来说可算得上是个年轻新贵了。


  不过新贵自己可不认为大好前程近在眼前,他哆哆嗦嗦坐在深山中一个年久荒废的乡村小学中,睫毛扑簌簌似的打着颤,硬生生逼回自怜自爱的眼泪。


  山里的空气总比城市里来的舒爽,打门外又进来一个端着几片镇过井水的西瓜和李子的老头。老头姓秦,早年间是这所小学的支教老师,天生长了一副愁眉苦脸的穷苦相,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心里慰贴,也难为祁厅长这位贵人一有事总爱找他说心里话:


  "哎,同伟。到了山里就放宽心吧,最近这天这么热,吃点凉果子凉凉心。省的再被这毒日头晒得中暑,”


  祁同伟只拿眼扫了眼水果,他到了如今这步田地实在是吃不下东西,正想开口拒绝,可转念一想,这极有可能是他最后一口的上路饭。于是便没出声,放开腮帮子大嚼起来。


  这人要一老,无论男女的通病就是喜欢看青年人的胃口大开。秦老师笑眯眯看着祁同伟在厅堂内的风卷云残,心里认定这位他当儿子疼的年轻人准把城里的心事已经放下。又认为他双腮凹陷,眉锁千愁的憔悴样子是因为城里无穷无尽的酒局拖累了孩子身体,就如同一条护崽的老狗般奔入厨房,加火添柴的又炖了半只肘子,一钵山菇土鸡,准备用一己之力喂出个心宽体胖。


  祁同伟此刻也算放宽了心情,他早就知道自己所犯的罪过桩桩件件都是没跑的死罪。今天重登孤鹰岭就已报死志。人死不过头点地,心如止水的祁某人木然的给早已食不知味的舌头夹了口肘子。、


  他一点点咀嚼着这入口即化的美味,山里的风味有一种工业城市永远不会有的田园甘甜和柴火香气,这是他在儿时经常入口的味道,只不过在当年贫穷的家里,可绝对吃不起白面猪肉。但是这种质朴的香气是永远不会变的味道。


  食物彻底平复了他起起荡荡的心绪,死也分好死赖死,总不能蝇营狗苟一辈子倒闹个饿死的孤鬼儿上路,只不过可惜了秦老师的这间小学,到底要被自己的脏血给玷污了。


  人一想明白,自然心情舒畅。祁同伟就着这股舒畅劲又吃下大半盆肘子,山里的小花菇是外面有钱也尝不到的山珍,配着家里养的土鸡鲜的齿颊留香,再配上当季新麦烙的金黄的猪油饼裹才煎的腊肉,和着现摊的葱花鸡蛋饼。真正是肥而不腻,质拙而美。


  祁同伟越吃越饿,仿佛胃上生出个空洞,要借着这个机会把所有食物都咽下肚才安心。秦老师坐在桌前,看他如此不知道饥饱的吃法,心里有点害怕这不得志的厅长再撑坏肠胃。就硬生生收了对方的碗筷,又把人赶上土炕,不管三七二十一也要祁同伟睡个好午觉。


  而窗外的太阳仍是毒辣的耀眼,祁同伟盯着艳阳,心里盘算着他的好学弟还得多久才能带人找到孤鹰岭,而他也得早做准备。在这样大的心理压力下,祁同伟终于抵不过彻夜开车的疲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醒来已是明月高悬,牧野四寂。


  山夜中只有几声蝉鸣意兴阑珊的叫着,祁同伟掀开炕被疾步出了小屋,望着沉沉的夜色,突然感到一阵难言的心慌。他仿佛如同逃离世界的边缘人,再没人关心他的死活。而这绝不是正常现象,恐怕有什么更加棘手的问题才会导致自己的无人问津。


  祁同伟想通这点便不再犹豫,他没时间和秦老师道别,只留个字条就匆忙开车下山,准备探一探山下的虚实。


  而此刻,侯亮平在奔跑。他已不再是正当年的小伙子,但今天的时速却比自己二十岁时参加的短跑比赛还要快得多。他很想停下狂奔的脚步,痛痛快快的咽一大口刺凉的冰水,他的呼吸已经越来越急促,喉咙吞咽下的黏液也有血液腥锈的味道。


  侯亮平知道他的身体快到要倒下的极限,可他仍奋力在纷乱惊恐的街道上奔跑。四处都传来各种鬼哭狼嚎的呼救声,骨断肉裂的撕扯声,有人被活吃发出的绝望尖叫充斥在他耳边,像那些最低级下流不过的舶来cult片,除了乱洒血浆的暴力场景外一无是处。


  其实仅不过几小时,曾经熙熙攘攘的繁华京州便沦陷成现在的一片鬼蜮。


  也就在几小时前,还曾经是汉东省反贪局长的侯亮平正带队武警去往孤鹰岭,抓捕他涉嫌贪贿的老学长,大名鼎鼎的缉毒英雄,最年轻的省厅厅长,祁同伟。


  侯亮平在临出检察院时就给自己下了个决心,这次无论多凶险也得把祁同伟活生生给带回来,他决不允许自己曾经的偶像如同懦夫一样逃避他的罪行!


  而当他上车后,接到了省委沙瑞金书记的电话,他还是一贯不急不缓的官僚口气吩咐这位满腔复杂的反贪局长:


  “你们的高老师已经嘱咐过,建议对祁同伟这个人要在必要时候果断击毙。”


  他的话里充满诛心未尽之意,英俊的反贪局长握紧手机,一颗刚才还热血沸腾的心此刻却如掉进冰泉般寒透脏腑。


  侯亮平自认是有理想信念的人,他总是梦想着自己能成就海瑞包拯一样流芳千古的令名,能不负党国不负人民信任他的官位。


  可,他也不是毫无私心。即使他的老学长已经丧心病狂到这般田地,手上沾着陈海和刘庆祝的斑斑血迹,还有大风厂里那些普工们破碎的梦想,他还是不希望祁同伟就这么死去。


  哪怕是作为污点证人在监狱里活下来也好,对这位大学时代的老学长,侯亮平总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他亦常暗自深恨自己内里那一点太过柔软,永远放不下的优柔心念。


  不过,他的纠结似乎永远也不会再有答案可解,车子还没开到机场,就被街上疯狂的人们堵了个严严实实。侯亮平有生以来还从没亲眼见识过这等场景,血液和着尿液的腥味弥漫了整个空间,本该一尘不染的街道上胡乱撒着人类还正在抽动的肢体。


  另一些突然发狂的,病态的人类,或者它们已经不能被称为人类,却突然食欲大开的张开大嘴,嗜咬着他们身边毫无防备的同胞们,


  一个被撕咬掉下身的男人惊恐的哇哇大叫着,他奋力挣开好几张吞噬他血肉的大嘴,凭借着仅剩的两只手臂朝着载着反贪局长一行人的警车爬去,他还在试图求救,他想活下来。


  所有被撕咬的人们都发出了相同的痛苦嘶吼,还有些人在无助的大叫着,警察!警察!救我!


  所有的一切都魔幻的如同最可怕的噩梦。


  可哪怕是在一秒前,在闷热天气下的一切还都是安然无恙的。哪怕是最训练有素的特警都被这突然袭来的修罗地狱吓的有几秒钟心神俱裂,不知身在何方。


  侯亮平率先下车,这种局面下也没什么运筹帷幄的指挥可言,所有本该打向,预备着给祁同伟致命一击的子弹全都毫不迟疑地扫射向那些正津津有味吃人的怪物。


  他们的火力优势并没有持续太久。


  换句话说,怪物是打不完的,源源不绝的丧尸们从刚才被咬死咬伤的人类中转变而成,已经死去的它们毫无理智,只会循着生人的肉香一波一波,决不迟疑的前赴后继。


  人类占有绝对优势的反击不过持续了几分钟,便被丧尸的人海战术压的溃不成军。侯亮平当机立断,他判定再和丧尸们硬碰硬也没什么好下场,便整肃好所剩无几的活人,让他们赶紧上车,开去学校等地组织疏散人群,应急避难。


  自己则带着一群断后的党员们,在前方越野车横冲直撞的掩护下,且打且退。侯亮平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或者也就短而又短的几分钟,他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红着眼睛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上的武器在混乱的街道上穿梭,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掩护开走的越野车!


  当他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战略确实成功了,只是刚才在身边的战友也全都在混战中四散不见。


  希望他们还能活下来。侯亮平在危机四伏的街道上极力奔跑的时候,暗暗在心底祝福那些最可爱的战友们。而此刻,他得用最快速度赶到汉东市小学校,把陈海的独子救出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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