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zweifeln

【康丹】【马赛】【900G】我是个没有感情的杀手（完结）

♂好的我写完了
♂本来想给马赛写个后记来着后来觉得要黄暴还是算了
♂大家都有完美的爱情但是不是忘记了60
♂思考了半天都不知道60能和谁过的悲哀
♂我没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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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马库斯大概是这世界上最棒的安卓，拥有睿智的头脑和敏捷的思维，还有比一般人类和仿生人都宽广的胸襟——毕竟很少有人在被他们仨气的暴怒第二天就愿意和他们出去谈谈。
  虽然他们仨脸上各自都还有未修复的皮肤层，按人类的话来说就是依然鼻青脸肿的。
  “解释。”马库斯双臂环抱着坐在咖啡桌的一边，他们仨挤在另一边。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他们仨按次序低下头道歉。
  “这不是对不起的问题，”马库斯看起来被他们搞得无可奈何，“这太没法理解了，你们他妈的挤成一团躲在我家窗台上等着拍一张我哭的照片？！”
  “是的。”
  “没错。”
  “就是这么回事儿。”
  他们仨按照按次序依次抬起头，马库斯仰过去，双手捂住了脸。
  “然后你们还胁迫赛门和我离婚——”
  “不，没这回事儿。”他矢口否认。
  “都是嫂子自愿的。”60接上。
  “而且你根本没发现是离婚，你理解的剧情和我们设计的有很大出入。”RK900补充。
  马库斯直勾勾盯了他们很久，气氛尴尬的要命，他觉得可能马上他们就又要挨打了。
  但多亏对方是一名心胸宽广的安卓。
  “好吧，”马库斯调整了一下情绪，“你们为什么要那些表情？我是说，这么久了，为什么你们突然这么在意表情僵硬这件事儿了？”
  叮——危机解除。
  他松了口气，不能再挨一次打了，快没钱修复皮肤层了。
  “我把一个小姑娘吓哭了，”他直言不讳，“而且这影响到了我的婚姻幸福。”
  “我也是因为一些私事儿，”RK900眨了眨眼，“你懂的。”
  60张了半天嘴，最终自暴自弃。
  “我他妈不是因为谁，”他有点儿沮丧，“我他妈被猫挠了。”
  马库斯想了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好吧，我可以教你们。”
  “真的？”他瞪大了眼睛，“即使我们昨天晚上打算偷拍你你也想教我们？”
  “是的。”马库斯说。
  “即使我们没告诉你就把你踢出群聊了你也想教我们？”60也是一个表情。
  马库斯点了点头。
  “那你能做一个‘我因为你的行为有点不高兴但是我是个坚强的男孩所以我会选择倔强的微笑但是一想到你的错误又让我感到十分痛苦的想要皱眉却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表情吗？”RK900问道。
  马库斯愣了半天。
“抱歉，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因为你的行为——”
  “做不出来。”
 
  事实上马库斯也没教给他们什么，只是画了一堆人像探讨表情的理论知识，他们顺便把马库斯拉回群聊——毕竟那些图片还要发在群里。因为快到上班时间了，他们只能各自收拾收拾赶往办公地点。
  “说真的，这没那么复杂，”马库斯临走前对他说，“如果你想笑你就会笑出来的，想想你觉得幸福的经历，我记得你结婚照上笑的就很好看。”
  “那是P的，”他直言不讳，“后期P了一个礼拜才勉强让我的嘴角看起来不那么像要吐出来。”
  “你照相该面无表情的，”RK900提议，“我们这个型号面无表情的时候看起来会很酷——据说。”
  啊，是啊，所以你的结婚照拍完之后摄影师会跑去警局报案说你是被里德警探胁迫结婚的，我花了半小时解释你们是对方的合法配偶，他想着。

（十二）
  刚到警局他就被汉克追问昨晚去了哪儿，并说丹尼尔因为他没有准时回家而打了电话过来，汉克不得不为他打掩护说他因为某些并不存在的重大案件不得不加班住在警局，然后也没再打通过他的电话。
  啊——可能是马库斯下手太狠伤到通讯组件了。他敷衍了一句没什么，但显然只要汉克的视觉功能正常，就不可能忽视他右脸颊那一大块无法恢复的皮肤层。
  “你到底干嘛去了，这可不是跌一跤能摔出来的破损，”汉克扭头望了望办公室的其他两个安卓便立刻改口，“你们仨干嘛去了？”
  “额——”他想了想，“我们遇到了点儿麻烦。”
  “什么人能把你们仨一起打成这样？”汉克颇为惊讶，“还是说你们仨招惹了一群人？！我的天，你们这帮兔崽子到底——”
  “不不不，没那么严重，就是一点儿意外。”
  他当然不能说他们仨是爬马库斯家窗户被对方发现揍成这样的，还是赛门一直在阻拦的情况下。那太丢安卓了。
  汉克叹了口气。
  “我年纪大了，有时候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只希望你们别惹上什么麻烦，”汉克说，“不管你们是去位别人出气还是因为什么更疯狂的事儿，都得适可而止，”警官郑重其事的看着他，“想想你们都是有家的人了——60除外，但也没什么差，你们做事儿之前要先考虑考虑别人。”
  “哦，我会的，抱歉。”
  我在汉克心中成了一个做事不顾及家庭的莽撞男青年，可能还背负着带坏了弟弟们的骂名，他想，躲在马库斯家窗帘后面绝对是他做出过最错误的决定，没有之一。

  中午当他和60在洗手间里继续练习微笑时，RK900突然推门而入向他们道别。
  “你被辞退了？”
  “里德和你分手了吗？”
  面对他们的问题，RK900摇了摇头。
“事实上——从今天下午起，我们可能会请假几天，，”RK900说，“今天下午我们有事要办。”
  “有事？”他问。
  RK900点头，“虽然并没多大成效，但微笑就是为了这个。”
  “为了什么？”
  “这是秘密。”
  这种说了一半的话真的让人好奇到冒烟，他强忍着冲动才没问下去。
  “哦，最主要是我们想去什么地方旅行，”RK900主动转移了话题，“我们一直都没蜜月旅行过。”
  “……所以你们打算在结婚半年之后蜜月旅行？”他问。
  “是的，”RK900挑了挑眉，“有什么地方推荐吗？”
  60抢先举起了手。
  “我觉得夏威——”
  “不，还是51回答比较好，你没度过蜜月，”RK900打断他，“不具有说服力。”
  【RK800-60 软体不稳定】
  “你个傻逼900老子打死你啊啊啊啊啊——”
 
（十三）
  虽然已经深刻的认识到躲在别人家窗帘后面的严重错误性，但他们还是去爬了RK900家的窗户，这次还带着马库斯。
  大概是本着，是兄弟就一起挨揍的原则。
  “我真的不懂我们为什么——”马库斯扒着窗台叹了口气，“不敢相信你们让我翘班跑出来偷窥别人私生活。”
  “因为我们真的很想知道他要做什么啊，”60诚恳地看向马库斯，“你不想知道他非要练习微笑是为什么吗？”
  “而且我也想知道他们到底要去哪儿。”他补充道。
  说真的这些在明天一早的推特好友动态上应该都能看得到，完全没有必要三个人挂在人家阳台窗户上。马库斯深切的觉得自己同型号的可能没有一个正常安卓。
  赛门真幸运，找了我，他想，世界上唯一一台正常RK。
 
  他们趴在窗台上的第十分钟差不多，RK900和盖文回到了家中，他们看到RK900把手里提的大盒子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个生日蛋糕，依稀可以看见上面用仿生人字体写着的“生日快乐”。
    紧接着盖文捂住嘴几秒钟之后两人拥抱在一起。
  “噫，”60撇了撇嘴，“他都没给我们买过一口钛液，却舍得买那么大一个蛋糕，里德警探一个人吃下去至少要增长五斤体重。”
  “他不需要吃完那么多的，重点不在于吃完。”康纳解释道。
  “是的，”马库斯附和，“等你谈恋爱就明白了。”
  【RK800—60 软体不稳定】
  “你们他妈的今天——”
  康纳立刻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指了指屋内，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屋内，此时两个人已经结束了拥抱，他们自动自觉地打开了自己的内置收音器。
  谁能想到我翘班出来就是为了听别人和男朋友说骚话，马库斯想。
   “我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RK900说。
  “哈？”盖文显得很惊讶，“就是那个造成你被打成这德行的礼物？我以为这个蛋糕就是了，那到底是啥玩意？”
  “我们得离开一定距离。”
  说着RK900向后退了几步，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调整嘴角和眼角的弧度，做出一个笑容。
  笑得依然很尴尬。
  “你在干嘛？”盖文问道。
  “送你礼物。”RK900回答。
  “你是说你这个……表情？”
  “是的没错。”
  盖文木讷地点了点头。
  “我没有更多时间练习了，很抱歉RK系列的面部系统天生就存在缺陷，我没法笑的和马库斯一样。”RK900低下头，“但我听见你抱怨我们的结婚照，所以我想也许我可以练一下然后等我们去夏威夷的时候——”
  “笑的和马库斯一样是哪门子比喻——等一下，”盖文更惊讶了，“夏威夷？什么夏威夷？！”
  “那是我说——”马库斯捂住了60的嘴，RK900从口袋里掏出两张机票，以及一张通知单。
  “我们从来都没度过蜜月，我想和你去夏威夷。”
  他们仨在窗外又看着屋里的两个人抱在一起，随后他们的群聊突然闪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在窗外—900】
  【对不起—51】
  【对不起—60】
  【对不起—200】
  【希望你们能一分钟内离开当前位置，接下来的画面不适合观看—900】

（十四）
  康纳回到家时是正常的下班时间，他特意掐了点，虽然他下午根本没去上班。
  丹尼尔照例给他开门，看见他脸上几处还没恢复的皮肤层皱起了眉头，一只手摸着受伤处的边缘。
  “这是怎么了？遇上难缠的家伙了吗？”丹尼尔很担心，“我和你说过别和那些滚蛋正面冲突，交给RK900，他看起来比较抗揍。”
  事实上面对方式暴怒的马库斯都差不多——他想着，RK900脸上比自己没好到哪儿去。
  丹尼尔把他放置在沙发上，去屋里取仿生人专用的及时补漆。
  “谁打你了？”丹尼尔把那罐皮肤补漆打开，均匀涂抹在他脸上，“你们抓住他了吗？”
  “额——”他打算实话实说，“不是罪犯，是马库斯……”
  还没等他说完来龙去脉丹尼尔刷地就站了起来，把那罐补漆重重放在桌子上。
  “马库斯？”丹尼尔看起来有点儿生气，“马库斯凭什么打你？”PL600在客厅里转了两圈，继而向他挥了挥手，“不行我要和赛门谈谈，这有点儿太——”
  “不不不，丹尼尔，”他立马站起来去拽住看起来分分钟就要出门了的PL600，顾不上脸上未干的补漆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我没事儿，额，这不怪马库斯，是我——我们的错。”
  丹尼尔皱了皱眉。
  “你们？”
  “是的，我，60还有RK900。”
  “不行，”丹尼尔又摇了摇头，“就算是因为你们抢了他的红buff他也不该——”
  “不是，没有，不是游戏的事儿，”他解释道，“但不是大事儿，没什么可说的。”
  丹尼尔看着他似乎斟酌了很久，最终还是坐回了沙发上，他立马也坐了回去。
  “抱歉，我不该过多干涉你和你朋友的事儿的，但我实在很担心，”丹尼尔说，“你的工作很危险，而昨天晚上我联系不上你了，汉克告诉我你在加班，但我却听不见你的声音。”
  你当然听不见我的声音，我当时在马库斯家挨揍。
  他不会告诉丹尼尔这个，所以他抱住PL600，  “抱歉，丹尼尔。”
  “为什么道歉？”丹尼尔问道。
  “我让你担心了，以及，”他鼓足了勇气，“我把那个小女孩儿吓哭了——”
  “第一件事儿没问题，第二件事儿是多久之前的了？”丹尼尔疑惑地回抱住他。
  “几天之前？你不会忘了吧，我为此还……”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要说漏嘴了，里了停下来，但显然丹尼尔听出了端倪。
  “为此什么？”
  “我……”好吧，来不及扯谎了，他想，“为此练习微笑。”
  丹尼尔看了他一阵，突然笑了起来。
  “你在笑什么，我可是为了你啊！”他说，“我怕你一直为这个生气才——”
  “不，我很感动这个，真的，”丹尼尔堪堪止住笑容，“可是你没法练出微笑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真的想要更多表情，我们可以去模控生命的展示店加载一套。”
  “真的？”他瞪大眼睛，随即想起那套设备的价格，“可是那一套东西要2962美元……”
  “如果你想要，”丹尼尔说，“我们拿的出那么多钱。”
  “可是它是2000多——”
  “你只要想你想不想要。”
  他挺住了，仿生喉结在喉咙里上下沉浮了半天。
  “想要。”
  “那我们现在就去，之后你就是一个表情丰富的家伙了，”丹尼尔揽住他的脖子，“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今天晚上的时候不会一直保持一个表情了？这会带来新鲜感吗？”
  【RK800—51 接收性暗示 软体不稳定】
  【系统是否模拟脸红？】
  【是】【否】
  【是——输出】
  他成功的脸红了一片。
 
（十五）
  RK800-60一个人蹲在警局门口。
他听说51要去加载表情组件了，而RK900正在收拾第二天出行的行李，至于马库斯，他不想这个时候思考人生赢家在干什么。
  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一个，不会笑的，没有男朋友的可怜RK，这是全系列的背叛，他想，为什么啊！自己不可爱吗难道？！
  他看到不远处一只猫晃荡着朝他溜达过来，长的颇为熟悉——好像是前几天自己帮老婆婆从树上抓下来还挠了他的那只。
  果然那只猫记得他，停在他脚边舔爪子。
  “猫猫——”他两只手拖着猫的上肢把那只猫抱过来，“只有你停下看看我。”
  猫还在自顾自的舔爪子。
  “猫猫！”
  他又叫了一次，猫抬起了头。
  “喵～”猫叫了一声。
  哇，这柔软的橘色皮毛和细腻的砂糖嗓音，心动的感觉。
  不对，这是一只猫。
  他摇了摇头，果然单身久了，看只猫都眉清目秀。
  “喵。”猫又叫了一声。
  妈的管它是什么真的好可爱啊！他把猫又凑近了点儿。
“猫猫——”
“喵～”
“猫猫——”
“喵～”
“猫猫——！！！”
那只橘猫猝不及防的伸出爪子在他的右脸颊上来了一巴掌，趁他没来得及反应从他手里迅速地窜了出去。
  【RK800—60 软体不稳定 深度自我怀疑】
  他突然想起RK900说的“我因为你的行为有点不高兴但是我是个坚强的男孩所以我会选择倔强的微笑但是一想到你的错误又让我感到十分痛苦的想要皱眉却努力抑制住自己”的表情，他现在真的需要这个表情。
  机生还要继续过，他站起来，先去把皮肤层补一下比较好。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