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erzweifeln

02 Jul.

【马赛】刚才我说什么来着?


♂一个傻吊脑洞
♂就是很想看看起来很能喝其实根本不能喝的马库斯和看起来一点都不能喝但其实能吹瓶的赛门
♂家政机器人会有拼酒功能也……正常吧?
♂战争和平线参半,反正结局是和平,别纠结这个
♂ 艾特一下 @能医死人的伪在校医生雀 大佬,感恩画图!

0.
  “你说什么?”诺丝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即她大笑起来,“是你疯了还是我听错了?”
  “我没理由跟你撒谎,听着,”马库斯诚恳地等着眼睛,一字一句地解释着,“这事儿和谁说起来都会匪夷所思,但我没必要撒这个慌。”
  “懒床就是懒床,不用编个这么诡异的理由,你累我们可以理解。”
  “我没撒谎!”
  诺丝象征性地点了点头,事实上他俩都清楚她依然不大相信这些说辞。
  马库斯有些无奈,虽然他也不大愿意相信这事儿的真实性,但后脑还有些钝痛仍提醒着他前一天晚上他都经历了什么。
  于是他揉了揉后脑,诺丝注意到了这个,再次笑了起来。
  “别笑了——”他阻止的听起来毫无气势,“这不好笑!”
  “不,我就是在想,”诺丝堪堪止住了笑声,“那个场景,太搞笑了,你不觉得吗?”
  不,不搞笑,马库斯回忆着,甚至还有点儿恐怖。
 
1.
  事情发生在一天前。
  马库斯产生这个想法不止一天了,绝不是临时起意,所以他特地挑了中午去找赛门——那时候大部分人都不会留在仿生人政府的办公室里,但赛门向来走的晚些。
  “嘿。”
  “嘿,马库斯?”
  赛门抬着头看向他。
  他挡在了赛门和办公室的大门之间,他们有段时间没私下交流了,其实不止他们,曾经耶利哥船舱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新政府建立,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儿,但这不代表他们就不负往日亲密了……对吧?
  “我想约你,”他说道,“就隔条街那家酒吧,怎么样?”
  “约我?”赛门眨了眨眼,“为什么?”
  他卡了一下,毕竟他又不能说自己是想把对方灌到醉再趁机表白。
  但赛门问了,他总得给个理由。
  “庆祝和平胜利。”
  “那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儿了。”
  “可我们都还没来得及为这么大的事情共同举杯。”
  “那好吧……”
  赛门爽快地答应,这让他松了口气,但
很快赛门又再度开口——
  “你通知乔许和诺丝了吗?还是我去告诉他们?”
   说着赛门就要往门外走,他想都没想一巴掌拍在了门框上。在意识到自己有点儿冲动时,赛门正有点儿不解地看着他。
  “我说错什么了吗?马库斯?”
  “这次我想单独约你,赛门,”是时候该勇敢点儿了,他想着,“都一个多月了我们还没能坐下来谈谈。”
  赛门低下头,眼神回避着,显然他们都清楚“谈谈”的内容该是什么,但都像初恋的小情侣一般执拗不前。
  理论上这还真就是自己的初恋,马库斯想,赛门应该也是。
  “可以吗,”他又开口,“听乔许说那家酒吧的蓝色伏特加很不错,我们都还没去过。”
  “好吧,”赛门轻声说,“今天晚上,对吗?”
  “没错,一下班?”
  “可以,没问题。”
  “那就好。”
  “是的很棒——”
  赛门从他身侧绕了出去,头也没回。
  “回见。”

————

  往后的一个下午显得相当漫长,马库斯不想怠慢工作,但他明显觉得心不在焉,拿着笔转圈的时间长于真正的工作时间。在第五十六次检查戒指时他进行了一场深呼吸——虽然仿生人根本不靠心肺系统活着,但他就是想吸气,这是一种解压方式。
  计划都是完美的,他把赛门约出去,带着戒指,然后他们谈些有的没的,之前积累起来的好感值不会是空穴来风,他们很快就能聊上正轨,恰好这个时候他们应该喝了很多伏特加了——赛门会比他更不清醒一些——他问过其他PL600了,他们这个型号在酒精接受度上并没有什么大幅度的限制,而自己是RK系列的原型机,对酒精有一定的抵抗力,这一点他很有自信。等到他们真的说到关键点时,他就可以把赛门带出去,这个时候他们谁都不清醒,他就可以趁机拿出戒指,这样比清醒的时候面对面的说这些要自然得多,系统给出的成功率高达98%,很棒。
  前提是他一定要让赛门喝醉,听起来蛮简单的,他想。
  “马库斯!你又在走神!”
  他听见诺丝的声音,随即一直圆珠笔砸在他头顶,他抬起头,看见对方正站在自己跟前。
  哇哦,完全没注意到,她是猫吗,走路都没声音的。
  “我只是在思考,”他说着重新拿起笔,“思考一下未来愿景什么的。”

2.
  马库斯换了一件衣服。
  然后又换了一件衣服。
  再一件。
  在接连换了五件衣服之后他又换回了最开始的那一件。
  对,没错,还是这一件最好,他想着,这一件还是从耶利哥的船舱里翻出来的,很有复古的年代感。
  他连跑带颠地出了办公室,去一楼的大厅里踱步,所有人都向他打招呼,他有的回了,有的可能没回,毕竟现在他顾不上这些,他等了挺长一段时间,终于等到赛门从楼上下来,期间他还差点儿错认了两个PL600——想把同型号的仿生人完全区分开来本来就挺难的,更何况在这种软体不稳定的状态之下。
  赛门注意到他,向他快步走了过来。
  “嘿。”
  “嘿。”
  一个招呼之后他们沉默了一阵,马库斯才答应过来似的向赛门伸出手。
  “我们走过去吗?还是开车?”
  “走过去吧,”赛门并没拉住他,“喝酒没法开车。”
  自己又说蠢话了,马库斯想着只好跟上赛门,冷静一点儿,这种低级错误不能再犯了。

  两人步行了十几分钟来到了原本订的那家酒吧,这是家仿生人专供的酒吧,服务员认出了他们,热情地把他们让进去。
  马库斯点了不少的酒,还有最关键的拿两杯蓝色伏特加,赛门坐在他对面,显然对刚刚的待遇不太适应。
  “他们太热情了,”赛门有些局促地笑了笑,“可我并没做什么……”
  “别这么说,我们的确拯救了我们的人民,别总是假装看不到这一点,”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没有你就没有耶利哥。”
  “你说的太吓人了,马库斯,我只是找到了一艘破船而已。”
  “那是一切开始的地方,现在那里都十美金一张门票了。”
  他们一同笑起来,这时那些酒被拿过来,放在旁边的酒台上,两杯高纯度的蓝色伏特加被单独摆在他们跟前。
  “这太多了——”赛门有些顾虑地看着那些酒水,“我们喝不下这些吧。”
  “这些刚刚好,”马库斯显得十分自信,“但没关系,如果你不行了,就告诉我,剩下的我可以解决。”
  赛门迟疑地看了他一阵,最终拿起那杯伏特加,朝他点了点头。
  “好吧,”他说,“如果你觉得可以的话就没关系。”
  那时就该注意到的,现在想起来马库斯有点儿悔不当初,怎么就没注意到那眼神充满了意味深长呢。
 
————
 
  马库斯选择先从啤酒开始,那东西酒精含量不高,可以循序渐进,他给自己和赛门都倒了一整杯,然后不由分说地一饮而尽。
  “不要吧,马库斯,你喝的太快了,”赛门皱着眉,“这样对身体不好——”
  “没问题的,”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和赛门碰了个杯,“你试试看,我觉得这啤酒味道蛮不错。”
  赛门叹了口气,举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很好,计划顺利,马库斯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个拇指。
  “这很好喝,”赛门放下酒杯,“说实话在此之前我没靠自己品味过这些,我喝酒更多是为了服务人类。”
  “现在不一样了,我们有自己的酒吧了,”马库斯笑道,“卡尔说生活本该如此,他年轻时也喜欢找一个不知名的小酒吧开怀畅饮。”
  赛门笑起来。
  “他听起来是位很棒的父亲。”
  “是的,特别是当你认识他之后,我猜他会特别喜欢你。”
  赛门脸蓝了——仿生人就是会脸蓝的,这没什么不正常。
  “哦,唔,我,”赛门支吾了一阵,“我想我不该贸然打扰他……”
  “不,不是贸然,我早就向他说起过你。”
  “什么?”
  “哦,我是说,他知道你们所有人,诺丝,乔许,还有你,尤其是你,他对你印象很好。”
  赛门眨着眼睛,马库斯觉得有点可惜,如果在他们还有情绪灯的时候,这时候赛门的情绪灯就会在黄色和红色之间乱蹦,他一直觉得这挺可爱的,但现在,几乎没有仿生人还留着那个LED了。
  他趁机举起酒杯,果然赛门想都没想就和他干了一杯。
  很好,计划依然顺利,虽然自己有点儿晕,马库斯想,赛门肯定也满晕的。
  “谢……谢谢,其实我没做什么……”赛门说,“他们帮你更多。”
  “嘿,我的心脏还是你的那颗呢,”他有意靠过去,“你能听到它吗?”
  赛门愣了半天。
  “我以为你已经换下来了——”
  “不,不会,我要把它用到能源耗尽的那天。”
  “然后呢?”
  “然后……”
  赛门看着他,蓝色的眼睛像是美丽的湖泊,他看起来无比期待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像马库斯自己一样,他脑子里没有成型的回答,他当然会珍藏它,把它放在玻璃罩里,放在家里最显眼的位置,把故事讲给他们的孩子听——但他说不出来,妈的,心里想的倒是流利。
  不行,酒不到量。
  想着他又立刻把自己和赛门的酒杯填满,强行和对方碰了个杯,猛地灌下一口。
  “马库斯——?”
    赛门有些失落,他看的出来,但又能怎么办,自己张不开嘴,真的张不开。
  “干杯?”他问道。
  赛门点了点头,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段尴尬的沉默,他们都低着头,谁也不知道下一句该说点儿什么。但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想着,他们不能在这一直静坐,于是他硬着头皮再次扯起嘴角。
  “敬耶利哥。”
  马库斯举起了那杯伏特加,赛门在几秒钟的犹豫过后也端起酒杯,露出一个笑容。
  “敬耶利哥。”
   他们共同举杯,马库斯用余光注意着赛门的动作,他想比对方晚放下一些杯子,这样会显得很男人——所以他只希望赛门快点放下那该死的杯子,已经快喝下去半杯了。
  一下子摄入这么多纯饮,马库斯觉得自己的处理器在抗议,脑子里警铃猛响,他又看向赛门,对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和说好的不一样,他想着,难道赛门就不觉得眩晕吗,这可是伏特加!最终他放弃了,放下了那半杯伏特加,他们明显地感觉到喉管里的烧灼感,怕不是明天要去维修点看看是不是腐蚀了。
  赛门很自然的一直把整杯酒都喝下去才放下酒杯,擦了擦嘴脸,在扭头发现马库斯正握着那半杯酒看着他惊讶的愣神的时候,他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这样不对吗?”他有些不安似的,“这种酒不可以全部喝下去吗?”
  的确是……不太对,马库斯瞪着眼睛,根本掩饰不了自己的惊讶,哪会有人一下子喝下一整杯伏特加啊?赛门是俄罗斯进口的吗?!
  “马库斯?”
  赛门又叫了他一声,他才缓过神来,慌忙摇头,但随即一股巨大的反胃感驱使着他向前做了个干呕的动作。
  妈的,不应该眩晕还晃脑袋,马库斯捂住自己的嘴,他们感觉赛门正扶着他,还好,多亏没真的吐出来。
  “你没事吧?”赛门关切地问,“不然算了吧,别再喝了。”
  不,马库斯,你不能轻易认输。
  他推开对方,稳住情绪。
  “没关系,我没问题,”他说着又想强行把剩下的半杯也喝下去,“我刚才只是,想打个嗝。”
  赛门拦住他,拽着他的一只胳膊。
  “仿生人不会打嗝,除非你内部有组件漏气了,我们要不要……”
  “不,不用去维修点,我就——”
  说着他又想举起酒杯,这回赛门更加强硬,直接把那半杯伏特加抢了过来,在他几乎震惊的合不拢嘴的状态之下把那半杯酒倒进了自己嘴里。
  我的天。
  这根本是个陪酒型仿生人吧。
  马库斯发誓不论是人类还是仿生人,赛门绝对是他见过的,第一个这样豪饮伏特加的。
  他立刻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啤酒,觉得自己不能就这样输了,这太丢脸了,但一杯还没喝完,赛门就又拦住了他。
  “你不能再喝了,”赛门劝着他,用那一贯温柔的语气,“你已经有点醉了。”
  “不,我还没喝什么……”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正在眩晕而对方看起来仍然清醒的事实,“这样,赛门,我们再喝半小时,可以吗?”
  “二十五分钟。”
  “……好吧,好的。”

  3.
  马库斯感觉不到自己了。
  他就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是浮在空中,世界也飘飘忽忽的。
  赛门还在跟他说什么,似乎是叫他名字,但他听不太清楚,他想把酒杯举起来,但手有些不稳,赛门再度拦住他,这回他没什么力气了,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手里的酒杯拿过去。
  “你真的不能再喝了——”
  他隐约听见赛门的声音,于是他咧开了嘴。
  “不……我们还剩一些酒……”他断断续续地想找回自己的舌头,“不能……不可以……”
  赛门无奈地叹了口气,把剩下的所有酒都摆在了桌上。
  “只剩这些了。”
  马库斯点着头。
  “我把这些喝掉之后我们就回家,好吗?”
  马库斯点了点头,缓了一会儿又突然摇头。
  “你自己不能……”
  还没等他说完,赛门已经打开了那瓶啤酒,对着嘴灌了下去,喉咙起起伏伏,马库斯看愣了,然后又眼睁睁看着对方把其余三瓶都如法炮制地喝的一滴不剩。
  好吧,这回不管是舌头不在家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他真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们走吧,”赛门说着过去架住他,从衣服兜里掏出钞票,“你站稳些,我得先把账结了。”

————

  他们在底特律的大街上费力的蹭了半天,赛门觉得有点儿吃力,他废了不少力气才把马库斯扔在公交车的长椅上。
  一定会上新闻的,他想着有些头疼,仿生人领袖深夜喝的烂醉。
  问题是一开始他真的以为马库斯很能喝的。
  “嗯……”
  马库斯靠在他身上哼出了声,他立马凑过去,害怕漏掉对方的任何不适。
  “赛门——”马库斯整个人都靠了过来,几乎是挂在他身上,“你还在,太好了……哦……”
  他拍着对方的后背。
  “是啊,我还在这,你喝的太多了,肯定会难受,”他说,“很快就到家了,别怕。”
  马库斯突然傻笑了半天。
  “不,这根本——根本不算什么——我还能……”
  “对,对,”他应和道,“这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太晚了,我们都得回家了。”
  “你跟我回家吧,”马库斯拉着他,“我不想自己呆在房子里。”
  哇哦,这算是啥,酒后的胡乱邀请?赛门几乎就要答应了,但他突然想起他们在酒吧没说完的话——不,他不想和一个半句表白都没有的男人回家。
  矜持一点,赛门。
  “不,我觉得还是——”
  没等他说完,马库斯从坐台上扑过来搂住他,脑袋在他肩膀颈窝蹭来蹭去。
  “跟我回去吧,跟我回去,”他不断请求着,ԅ“我喝多了,不能自己一个人住。”
  他说的很有道理,赛门想,醉酒的不管是什么物种单独被丢下一个都是不明智的,但事实上现在去马库斯家对他自己来说绝对是个糟透了的主意。
  “放轻松,马库斯,我会叫——”
  公车到站的音乐打乱了他的说话节奏,好吧,他想着费力的站起来,架着马库斯,上这趟公交车,先把马库斯送回家,再回自己家,听起来挺简单的。
  于是他们几乎是摔上公交车,多亏夜深人静,车上没人,公共交通也好几年没有司机了。
  一上车赛门松了口气,把马库斯放在最后一排,自己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汽车开动,他叹了口气,试着打开自己的通讯系统联系马库斯的秘书,但联系刚刚接通,他便被马库斯整个人扑在了车窗上。
  【嘿,你好,是——】
  赛门立刻挂掉了连接,这样子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想着。马库斯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凑过去,亲吻他的鼻尖,继而向下与他接吻,这让他有点儿发懵,马库斯嘴里还残留着酒精的味道,顺着舌头一并被带入他的口腔,他张开嘴,那条舌头很快滑的更深。
  这太奇怪了,他被压在公交车里和马库斯接吻。他觉得自己的手腕就要断了,马库斯真的很用力,他被挤在对方和公车车窗之间,多亏仿生人不靠心肺系统活着,不然接吻这么久他大概已经缺氧了。
  马库斯终于松开他,赛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五分钟?十分钟?他向前抬身看车站名字,还好,还没过站——然后他又被马库斯按回了原来的位置。
  两个人互相盯了半天,赛门觉得自己的CPU要过热了。
  “你不喜欢我了。”马库斯说的没头没尾的。
  “什么?”赛门十分疑惑。
  “你有其他仿生人了——或者人类,我不知道,”马库斯看起来真的挺生气的,“你一个多月都不和我说话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啊——
  赛门一时语塞,这一个月所有人都很忙,本来他们两个的办公场所离得就很远,他以为马库斯是忙的一直想不起来他,又害怕自己没什么要紧事的去找对方只会浪费时间。
  所以,好吧,真尴尬。
  马库斯见他不说话又提高了音量。
  “你在耶利哥的时候总是看我,现在你都不看我了!”他几乎是在喊,“你一定是有其他——”
  赛门捂住了他的嘴,即使没有人在,车上也是有监控的,仿生人领袖深夜醉酒在公车上大喊大叫——不行,他们丢不起这个人。
  “没有,没有,我以为你太忙了,”他安抚着对方的情绪,余光注意着车站的名称,还有一站,“我不知道你在意这个……”
  马库斯再次扑过来,把赛门压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跟我回家吧,”他说,“跟我回家。”
  在经历了一整套内心挣扎和利弊权衡之后,赛门终于在公交到站的叮当声中妥协了。
  “好吧,我跟你跟回去,我们该下车了。”
 
4.
  从马库斯身上摸出钥匙后,他们几乎是撞进门里,马库斯把他压在门前的屏风上接吻。
  去他妈的理智吧,赛门想,我就想和马库斯上床,正好现在他也想上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们之间弥漫着浓烈的酒精味道,赛门觉得在酒水和马库斯的双重作用下变得晕乎乎的,马库斯仍没停下,在松开他的嘴唇后将吻落在所有他所能触及的地方,他粗鲁地试图拉下对方的拉链,却在酒精的作用下手指不稳。
  “马库斯——”赛门费力里扶住对方肩膀,“去床上吧。”
  然后他们踉跄地转着圈倒在沙发上。
  好吧,总比门口强,赛门并没提出什么反对意见。
  马库斯扯开了他的衣服,然后又花了点儿时间脱自己的。当他们赤条条的贴在一起时,赛门觉得自己的软体基本就要飞上天了。
  ——马库斯在自己身上啊,如果自己会做梦的话这个场景大概要占不小的梦境篇幅。他能感觉到马库斯的手掌正贴在他的大腿上,随着对方的亲吻落在脖子上,赛门轻哼了一声,PL600本身不带有对碰触感受的反馈,他恨这一点,不然他真的想知道被马库斯亲吻的感觉有多好。
  “马库斯,嘿……”他拉住对方的一只手向下探,按住自己的尾椎骨,“快点儿,把我的模块打开,我想感受到你。”
  “赛门——RA9在上,”马库斯一只手扶着他的脸颊,“我真的——”
  还没等说完RK200突然扭过脑袋干呕了起来。
 
————

  于是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马库斯都蹲在浴缸旁边,仿生人不需要厕所,所以赛门只能让他抱着浴缸。
  无法被消耗掉的酒精正以排山倒海之势从马库斯的身体里涌出来,仿生人没有消化系统,所以被吐出来的依然是原先的酒水,只是啤酒和伏特加混合在了一起,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味道。
  赛门彻底断绝了关于这个夜晚的所有念想。
  他坐在马库斯旁边的浴缸边缘,看着对方大口大口地泄出酒精,不知道该想点儿什么,他觉得自己应该觉得高兴的,但看着马库斯这副难受样子又觉得笑不起来。终于熬到马库斯停止了呕吐,他再次起身把他架起来。
  “你不用——不用扶着我,”马库斯嘀咕着,几乎站不稳,“我可以自己走——你看——”
  赛门更紧地拉住他,生怕他真的要自己走路,撞在哪里明天进维修点。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可以自己走。”
  他边说边把对方带向卧室,在靠近床边的一刹那马库斯再次带着他倒在床上,把他压了个严实。
  他屏气凝神地等待了将近五分钟,没有反应,他试着拍了拍对方的后背,没有回应。
  “……马库斯?”他又拍了拍他,依然没有回应。
  好吧,过载强制关机了。
  他废了挺大的劲把马库斯从自己身上推下去,摆正在床上,起身出去捡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又捡起马库斯的衣服——什么东西有点儿硌手?他举着衣服抖了抖,一只包装精美的的盒子掉在地上,盖子随即飞到一边。
  他立马蹲下去捡——是一枚戒指。他把它拿起来试了试,第三根手指刚刚好。
  哦,真惊人脸蓝。

5.
  “太离谱了,真的,”诺丝还在笑,“你怎么会想到要和赛门去喝酒呢。”
  “你们一直都知道他很能喝,却不告诉我,”马库斯叹了口气,“是这样吗?”
  “不,我不知道,”诺丝狡猾地眨了眨眼,“但我知道PL600有第六套扩容系统,虽然不是各个都会加载,但你就是中奖了的那个。”
  诺丝扬长而去,顺便把他扔在门外的裤子给踢进了屋。
  “快点儿起床,不然下午的班你也要迟到了。”
 
  马库斯穿好所有衣服后才意识到那枚戒指不知所踪,他在客厅翻找了半天,终于在茶几上找到了那个放戒指的空盒子,里面还夹着张纸条,上面是工整的仿生人字体。
  “我想我是愿意的,只要你下次别再喝那么多。”
  哇哦,马库斯来来回回看了半天。
  真叫人脸蓝。
 
————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马库斯才知道PL600的第六套扩容包到底是什么——那是一种专业用来辅助人类应酬的系统,在仿生人身体里加装一个分流池,将过多的酒精过滤到另一边,不进入身体循环。这样PL600就可以为他的人类主人挡下不少不必要的酒水而不会影响他的服务功能。
  ——这根本不公平,他想着,为什么RK系列没有类似的扩容包?!
  “所以你们到底可以喝多少?”
  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对面的丹尼尔只是从容的把一摞文件扔在他桌上笑了笑。
  “我不知道,但从容量上来看,”他说,“应该可以喝到你完全宕机为止。”
  赛门真的爱我,马库斯想到,我只是强制关机了而已,还好。

——傻吊脑洞不需要后续的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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